文化艺术

张仕文︳在屈政委新书座谈会上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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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专家学者们、各位来宾们:

今天呀,大家在这儿盛大集会,开开心心地庆祝成都军区屈全绳副政委的《解甲楼回眸》以及《甲子春秋》这两本书出版发行啦。按理讲我没啥本事,没资格发言呢,可我是屈副政委的老部下呀,深受他的影响和教益呢。可以说屈副政委那就是我思想上的开启者,文学上的引领者,工作上的指导者。从这方面来讲讲我自己的感受,也算是我真情的流露啦。至于这两本书的艺术特点呀,那得让各位艺术大家去谈咯。这么一想,我就干脆接受了发言邀请,心里也不慌啦。

屈副政委是我的老领导呀,到现在我的档案里还留存着首长的名章呢。1998 年的时候,我从 13 集团军高炮旅调到军区政治部编研室(后来改成了编研部)工作,那会儿屈副政委也刚从总政宣传部部长的位置被提拔到成都军区政治部当主任,按理早就该上任了,可偏偏赶上那年全国发洪水,等洪水退去后,首长组织了全军抗洪先进事迹报告会,这就把到成都上任的时间给推迟了。他来之后没多久,就研究我们这批借调期满人员正式调动的命令。就这样,我在首长手下直接干了好几年,长期受他的熏陶感染,他又经常叮嘱教导,我可真是收获满满啊。

我觉得首长这人吧,他身居高位呢,却很懂得礼贤下士;军务那是相当繁忙,可他还一直笔耕不辍。他的视野特别开阔,思想特别深邃,文化底蕴那叫一个深厚。

在我那有限的认知当中啊,高级将领通常就只对理论文章感兴趣呢,因为官样文章可是向上晋升的敲门砖呀,他们大多对文学作品不屑一顾,就算喜爱也不会表露出来。可屈副政委就不一样啦,他不但理论文章写得特别棒,还曾经在全国全军提出了好多第一个呢,这些理论文章后来都集结在《议军论政》里面啦。理论可是行动的先导呢,正确的理论就跟思想之光似的,能照亮前行的路,让人一直保持在理论上不跑偏,思想上不迷失方向。

首长当政治部主任那会儿规定,要调入军区政治部,得满足三个条件:一心跟党走,得是本科及以上学历,还得能去西藏。一心跟党走就是要对党绝对忠诚,不能做两面派。本科以上说的是受教育的程度。能去西藏,就得身体好,能吃苦。还着重强调机关干部要“站起来能讲,坐下能写,蹲下去能帮”。简单来说,首长不仅理论文章见解独特,文学作品也很厉害。当大家看到首长在人民日报、求是杂志、解放军报、光明日报、战旗报上发表诗词时,都不太敢相信,觉得是有人替首长代笔,找别人写的。随着时间流逝,大家从质疑变成了心服口服。散文还好,诗词可没那么简单,既要讲究平仄,又要讲究对仗,一三五可以不论,二四六必须分明,有起承转合,要勾连沾对,特别复杂。尤其是各种词牌,都有固定格式,没有深厚功底玩不转,当年陈毅向毛主席请教写律诗,毛主席都不建议年轻人弄这个。我从小就特别喜欢长短句,像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岳飞的《满江红》、李清照的《如梦令》、毛泽东的《沁园春·雪》等等,都能熟读成诵。但我一直把他们当作高深莫测的东西,一般人搞不了。看到屈副政委经常在报纸上发表诗词,全体机关干部那是像悟空见了观音一样,顶礼膜拜!

一枝独秀算不上春天,百花一同盛开才让满园都充满春意。民间有这么个说法:读很多书不如去走很多路,走很多路不如见识很多人,见识很多人不如有高人来指引。屈副政委一直特别重视文化建设,对待战旗文工团、《西南军事文学》《战旗报》都格外看重,给他们很多支持,要钱给就给钱,要东西给就给东西。在首长的影响和带动下,涌现出了很多在理论方面有一套,在文学上有拿手绝活的机关干部,政治机关也有了很活跃的创作氛围。邓高如、南远景、柳建伟他们正是在首长的关心和培养下,不断取得突破,写出了很多优秀的作品。尤其是《突出重围》还在 2000 年元旦被央视当作开年之作大力推出。

将军原本就是个文人。屈副政委生于陕西灞河边的白鹿原,那厚重的历史文化就像营养液,滋养着他的心灵,他血管里流淌着的是十三朝古都那高贵的文化血液。有人打趣说,北京的宝贝在地上,像天安门、长城等,陕西的宝贝在地下,像兵马俑、秦始皇陵等。作为唐朝的首都,西安历经了贞观之治、开元盛世,那可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盛世。沿着丝绸之路,各种文化相互交融碰撞,涌现出了李白、杜甫、白居易等大诗人,他们的遗风滋养了三秦大地,柳青、路遥、陈忠实、贾平凹等与他们一脉相承,形成了一条绵延千年的文化长河。陕西的文化实在太深厚了,随便抓起一把泥土,或许抓住的就是几个朝代。我曾在西北大学的那个操场上顶着太阳坐了两个小时,静静感受那土地下厚重的文化积淀,沾染一点文化的灵气。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深厚的学养加上后天的努力,让首长成为了一个有着高贵人格和独特气质的将军。而将军的本质就是文人。他对文化的热爱已成为一种本能,对文化的推崇发自内心,是一种精神的皈依和行动的朝圣。首长对国学大师季羡林的敬重,对红学大师冯其庸的喜爱,那是骨子里的敬畏,丝毫没有半点做作的成分。他真心关心过“在那遥远的地方”的王洛宾,关心过“帮咱亲人洗呀洗衣裳”的罗念一。首长写过一篇《疗养文化与文化疗养》的文章,在现实生活中,他也总是想尽办法让机关干部接受文化的熏陶和疗养,他在主持军区理论读书班时,曾请冯其庸、闫学通、冷蓉、谢伏瞻等知名学者来授课,这些高水平的讲座让机关干部仿佛醍醐灌顶,如沐春风。

陕西的知名作家柳青曾经讲过:“文学这玩意儿是愚人的事业”,他觉得“搞创作就得老老实实,埋头苦干,别去追求虚名,更不能耍滑头、走捷径。要是谁觉得自己已经捡到宝葫芦了,得意洋洋、目空一切,那文学生命可能就不会长久。”这几年,屈副政委的创作激情就跟井喷似的爆发出来了,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活力,根本原因就是他从骨子里就热爱文学,而且还能耐得住寂寞。文学这活儿可苦啦,得有那种一坐十年冷板凳的坚韧劲儿,滴水穿石的持久劲儿,甘于寂寞的吃苦劲儿。狄更斯说过,只有天才和野兽才喜欢孤独,咱都是普通人,在这滚滚红尘里,都得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其实人每天都在修行呢,抵挡住了诱惑,就相当于修仙成功了,要是抵不住,那就前功尽弃啦。在这方面,首长给我们树立了好榜样。退休之后,屈副政委一直坚守“三不主义”和“五子登科”,也就是“不过问台上的事,不议论别人的事,不耽误自己的事”,“爬格子,带孙子,收拾院子,遛弯儿,做饭”。据说傅全有总参谋长退休后写了一副对联:有山有水有花草,无职无权无烦恼。作为傅总长曾经的下属,屈副政委深深领会了其中的精髓要义,他的“三不主义”和“五子登科”跟傅总长的对联差不多意思。老牛知道自己的夕阳时光短暂,不用别人用鞭子赶,自己就会奋力向前。屈副政委退休后反而更忙了,他借用叶帅的诗来表达自己的心意,那就是“我这老头喜欢歌颂黄昏,满眼都是青山在夕阳的照耀下格外明亮”。

他在军旅中度过了 51 年,其中有 28 年是在新疆战斗生活的,在兰州和北京各待了 5 年,在成都待了 22 年。他常常会想起那些情同手足的战友,边关哨卡的明月,也会怀念生养自己的父母和哺育自己的家乡。所以呢,一篇接一篇的文章就突然出现了。像《戍守新疆历险记》《醉卧沙场》《左公柳》《笔尖下的自留地》《怀念我的小学母校》《未入师门受师恩》《为友当如李松柏》《文武皆修的总参谋长》《跨越时空的光华》等等这些文章陆续而来。这些文章有的是在怀念自己的老首长和老战友,有的是在怀念曾经战斗生活过的地方,有的是生活中的感悟,有的是经验的总结,还有的是介绍推荐部下的文章,各种各样的都有。虽然写的人物不一样,风格也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情真意切。古人说得好,情就是文章的根。一篇文章,必须得先把自己给感动了,才能去感动别人。只有自己动了情,别人才能有同样的感受。这些文章,是一位老将军那颗滚烫的赤子之心的体现,是心灵真情的流露,充满了浓厚的家国情怀,是首长几十年精彩人生的总结,是经验的集合,是对岁月的回望,更是情感的释放。既有边疆的冒险经历,又有面对生死时的思考和想法,既有对景物的描写,又有看到物品想起人的情感,思想性和文学性高度统一,既有深刻的文化内涵,又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让人在阅读的过程中感受到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啊,只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这也让人们对军人有了更多的了解和理解。

首长的兴趣爱好很广泛呢,不光研究文学,还钻研佛学呢,尤其对元明清金铜佛像的研究很深入,有着特别独到的见解。近些年来,首长的写作风格多种多样呀,既有《丹石魂》《鹅头岭》这类长篇网络小说,又有《月满昆仑》《西陲将星》这样的散文传记作品,还有《哈达》《好男儿志在四方》《高原祝福》等歌曲到处传唱,这样的创作速度和成果真的让人很惊讶,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创作出来的。路遥有一本书叫《早晨从中午开始》,讲的是路遥在写《平凡的世界》这部大著作时,经常深夜工作,凌晨才睡觉,中午才起床。按照首长现在的创作状态来看,正处在创作的黄金时期呢,所以我就套用一下路遥的书名来形容首长——青春从八十开始。

再有几天就到首长的八十大寿啦,这两本书是首长送给自己超棒的生日礼物呢,这也算是首长送给我们的珍贵精神财富呀,我肯定会认真去研读,汲取营养,持续进步的。与此同时,在这儿我先提前恭祝首长生日快乐哈,祝愿首长像东海的水一样长流不息,像南山的松树一样永远年轻,身体康健,万事吉祥,写出更多更棒的作品哟。最后呢,我用几句打油诗来结束我的发言:

将军现在八十岁啦,可身子骨倍儿棒,看着就跟年轻小伙似的。

《月满西楼》能看出真心。

《鹅头岭》那儿看大变化

《沧桑》我特别怀念以前的那些人情呀。

《西陲的那颗将星如今在哪儿呢?》

用滴血写成的文字书写着德行。

别觉得人生到了晚年就晚啦,

《哈达》把它献给各位亲友啦。

2023 年 4 月 22 号匆忙写于成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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